白目不识丁.

性感齐慎,在线陪副dei吐泡泡。

跑路了,真的难用。

【乐王乐】暗涌。(3./End.)

#民国趴,国乐x共王,差不多是内战时期。到底是没赶上生日,填坑了事。比较矫情,避雷慎入。
#全文见个人主页/暗涌。tag归总。
#bgm《暗涌》。非考据,文笔渣ooc致歉。

  

  “有个险活儿,要取份文件,挺重要的。你去还是我去?”

  王杰希闻言瞥了他一眼,哼一声:“你还去,你先处理好自己吧你。”

  “哎不是,王杰希你什么意思?”

  

  方士谦气得伸手要揍他,结果动作幅度过大直接扯到伤,趴在床上哎哟哎哟嚎得凄惨非常。前一阵走货的时候方士谦亲自去验,没承想手底下有人反水,跟仇家里应外合想要他性命。方少爷这几年也算是练出来了,没热血上头跟人家比枪法,转而猫了个很取巧的地儿,连使绊子带放冷枪,撑到王杰希带人赶过去。受伤是在所难免,好在子弹未伤及肺腑,也算鬼门关走一遭、捡回一条命。

  “我去吧,你老老实实养伤。”王杰希扣上笔帽,将钢笔规规矩矩收到抽屉里。他做事条理清晰,抽屉内整理得井井有条,只角落里躺着的一枚深红色锦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。方士谦显出几分揶揄神色,反问他:“你行?”

  他回嘴倒很伶俐:“我不行,王不留行。”

  王不留行是他的代号,取的时候没怎么用心,当初陪林杰去抓药时瞧着还算顺眼,随口便定了。

  

  方士谦不跟他贫,坐在床上望着他,语气难得正经了点儿:“我这伤不误事,一份文件而已,谨慎一些就是了。”

  “哪位军爷啊?讲这么严肃。”王杰希觉得新奇,这厮平日里狗嘴里吐不出个象牙来,恨不得所有破烂事儿全推他身上,现在倒人模狗样客气上了。

  

  方士谦一挑眉,“张佳乐。”

  

  “……”

  许久没听到过这个名字,再闻却物是人非。他又重复:“你行?”揶揄讽刺再添几分,恨不得揪住王杰希衣领看清他所有表情——惊异、踟蹰、进退两难,等等等等。

  

  可他根本没看到想看见的一切,意料之中、情理之外,方士谦甚至在心底悄悄松了口气。王杰希很平淡地“嗯”了一声,说行,那个地方我比你熟一些,我去吧。

  

  他知道方士谦恨张佳乐恨得牙根痒,林杰的死怎么说都得负一份责任,可这仇也不能只算在他一人头上。王杰希本身倒不剩什么了,对张佳乐的感情纷乱纠缠在一起理不清楚,索性全部封存起来。记忆最深刻却是初次见面,他腰上大大咧咧地别着枪杆子,一副官家少爷做派,笑起来神采飞扬,如同破开厚重密云的光束,好看的很。

  

  “我今晚过去。”

  

  

  “恕张某愚钝,一时没听懂您的意思。”

  张佳乐反应也不慢,故作惊诧地跟对方打太极:“王杰希这阵子生意忙得很,我们甚少见面。……他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情况吗?”

  那位长官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“你心里清楚,我这些天也听到了一些风声。张佳乐,我希望你能理智对待这个问题。”

  张佳乐严肃地点头称是:“如果他真的有什么问题,张某绝不会心慈手软,请您放心。”

  

  “你做事一向妥帖,我自然最是放心你的。”

  长官笑笑,放缓了语气和颜悦色道:“我听闻今晚有共党要行动,待会儿我让小赵往你府邸周围再加一队巡逻兵,免得出什么岔子,也好护你周全。”

  张佳乐颔首,“劳都督挂心了。”

  “无妨。”

  张佳乐退出去后,那长官垂眸端起茶杯,一手掀开杯盖,轻轻地吹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,神色阴晴不定。

  

  

  方士谦傍晚得去医院换药,王杰希任务在身,便托袁柏清送他过去,这可惊坏了曾经身娇体贵的大少爷:“王杰希你魇住了?今儿怎么婆婆妈妈的?用跟我一起去医院吗你?”啰哩啰嗦一大堆,而后被一脚踢出去。

  王杰希坐回书桌前,从抽屉里拿出那个锦囊置于掌心,拇指指腹在绣面上划着圈,垂眼一声不吭,呼吸都放轻了些许。

  这锦囊原本是一对,一暗红一墨绿,绣一对鸳鸯。以前张佳乐没事就爱上街给他买点小玩意儿,青瓷鸟笛啊翡翠貔貅啦,鸡零狗碎能装满一口袋。

  “好看啊!”张佳乐细长食指上挂着那对锦囊,无视王杰希“你怎么还玩儿女人东西”的嘲笑,一本正经道:“这红的归你、绿的归我,我们俩以后不分开。行不行?”

  

  王杰希嫌弃得很,可到底还是收了,平日贴身保存着。当初他离开的时候只带走了几件衣物和重要文件,却鬼使神差地捎上了这只锦囊,或许已形成的习惯确实难以改变——可道不同不相为谋,到底是要各走各的路了。

  

  他闭了闭眼,垂下手臂将它掷入书桌下取暖用的火盆里,接着换了一套贴身的行头,趁暮色匆匆离去。王杰希没再低头去看,于是暗红雪青的丝线便兀自在灼热火焰中打卷、变为焦黑,蜷缩成灰头土脸的一团,最终消失在盆底的灰黑余烬里。

  真的不剩什么了。

  

  

  张佳乐独自坐在书房里,十指交叠撑住下巴,双目漫无目的地放空,脸色略苍白、神态疲倦不堪。

  沉默半晌,他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叹口气,伸手拿起桌上的电话,拨了一个号码。对面过了很久才接通,听筒里传出一声颇为不耐的:“哎。”

  

  “昊昊,哥拜托你个事。”

  “又去看王杰希?”唐昊没听半句就烦躁地打断他,听声音像是极力忍耐才没摔电话:“你有病吧?我不去,你俩爱怎么着怎么着,跟我没关系。”

  “这回不是。”张佳乐低声道,“拜托你……去把我府邸周围那群巡逻兵引开一些,尽量不要惊动其他人,也别让他看见。”

  “啊?”

  唐昊当然清楚那个“他”指的是谁,连起整句话的意思不难猜出发生了什么,因而更加难以置信:“张佳乐你疯了吧你?跟他对着干,你以后怎么办?命也不要了?”

  

  张佳乐默然,唐昊简直觉得他不可理喻:“你自己折腾吧,我可告诉你啊这回别指望我……”

  “唐昊。”

  他蓦地噤声。张佳乐很少叫他大名,平日里都嬉皮笑脸地昊昊昊仔昊宝贝,起初再怎么抗拒后来也都习惯了,听见再肉麻的称呼也能面不改色让他有多远滚多远。

  唐昊越发确信张佳乐是真的疯了。

  

  “唐昊。”他又重复道,“算我求你了。”

  电话两段同时静默下来。

  

  “……知道了。”

  唐昊最终粗着嗓子说,“我给你弄走一半左右……剩下的看他自己。”

  他又有点别扭地补充道,“你也注意安全,……别死了。”

  

  张佳乐笑笑:“谢谢。”

  

  

  王杰希潜入张公馆时明显感觉到外围的巡逻兵增加了一些,但左右没造成太大干扰,遂没再多想。公馆里的陈设同他离开时没什么变化,连他之前搭在沙发上的外套都在,似乎下一秒张佳乐就能从里屋探出头,笑嘻嘻地招呼他:“小王回来啦!”

  

  ……他在书房门前站定,轻轻转动门把。按理来说这个时间张佳乐应该已处理完了工作、在卧室看书准备入睡,窗外也能看到书房里没开灯。王杰希抿抿唇,推门入内。

  

  几乎是一瞬间,他被人狠狠地扑翻在地,那人动作熟练地按住他下意识摸刀的手,另一只手护住他头部,以免被磕伤。王杰希愕然,还未来得及反应,随即又听见一声枪响——他抬眼望过去,门板上被子弹开了个洞,木屑四溅。

  扑他那人哑声道:“还没完,再等等。”

  王杰希原本想要起身的动作瞬间顿住,撑地的手指不可抑制地一颤。他心下大骇,侧目望去,张佳乐却有所察觉般立刻转过脸,生怕与他对上视线似的。

  

  两人僵持了许久,他才松手放开王杰希,慢慢地走到书桌旁旋亮了台灯。还是那盏玫瑰球灯,光线仍旧昏暗朦胧,影影绰绰看不清他神情。张佳乐很快背过身去,轻声道:“外面很危险,你拿了想找的东西就从后门出去,这里有我顶着。”

  

  “张佳乐,你……”

  

  “嘘。”

  张佳乐打断他,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,拇指死死地扣住食指指侧,像是用力克制住了即将爆发的什么东西。

  王杰希听见他颤抖着吐出一口气。

  

  “王杰希,你走吧。”

  

  

  他望着张佳乐的背影,张了张嘴,到底是什么都没说出来。王杰希默默走近书桌,要找的那份文件就安静地摆在桌上,像是等了他很久似的。他垂眼,无意中瞥见了挂在张佳乐腰间的一抹墨绿。

  其实他跟张佳乐之间只隔着一步之遥,却像生生隔了万道水千重山,如何都捉不紧、留不住。

  

  王杰希退出去时张佳乐仍没回头,他最后深深地望了他一眼,而后缓缓阖上门。

  再没有以后了。

  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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