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目不识丁.

性感齐慎,在线陪副dei吐泡泡。

跑路了,真的难用。

【乐王乐】暗涌。(2.)

#民国趴,国乐x共王,差不多是内战时期。原定是生贺,如有特殊情况就当提前给乐哥庆生。
#有原著人物死亡注意。比较矫情,避雷慎入。
#bgm《暗涌》。非考据,文笔渣ooc致歉。

  张佳乐这几天不知是中了什么邪,一直赖在家里不出门,好像那些堆着等待他处理的繁杂事务一夜之间尽数消失。王杰希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,出门也寸步不离地像块狗皮膏药,弄得他不胜其烦:“你干什么?”

  “不干什么呀。”

  张佳乐笑嘻嘻,磁铁似的又不依不饶贴上来腻他亲他:“我真喜欢你,小王你别走好不好。”

  “……”王杰希没脾气,“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走了?”

  张佳乐不答,仍然没完没了地黏他。王杰希被迫中断与林杰等人的联系,连托人给带个话都难,自然也是心急如焚。张佳乐的反常令他不安,可王杰希自省后并未发觉有什么纰漏,愈发疑惑不解。

  

  十几日后张佳乐终于恢复常态,一清早就出了门,王杰希也算长舒口气,急忙托人去打听林杰、方士谦他们的消息。然而没等到线人回来,却等到了门房的通报:“方少爷来了。”

  

  京城家财万贯的方家,最宝贝的少爷就那么一位独苗,方士谦。确实是离经叛道了点儿,还敢跟家里人玩出走的戏码,因而在多数人的印象里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少爷。少数人知道他真正在做什么事情,王杰希是其中之一。

  方士谦也顾不上什么形象问题了,踉踉跄跄奔进来,面色几乎凄惶。他领带皱皱巴巴,眼底浅浅卧着一抹黛色阴影,显然是连着几天没睡好。一进门便遣退下人,关门落锁,开门见山地问他:“你前几日怎么联系不上?”

  

  “身边有人在,不方便。”王杰希含糊其辞,“怎么了?”

  “张佳乐是吧?”

  方士谦丝毫不给他留面子,“那我现在告诉你,仁和据点暴露了,先生被抓了。”

  

  先生,指的自然是林杰了。

  王杰希蓦地站起身,“什么?”

  

  方士谦死死地瞪着他,睚眦欲裂:“难以置信?那我再告诉你,这是张佳乐一手策划的。”

  “真行,张佳乐这一手玩的,在下望尘莫及。”他冷笑,咬着牙一字一顿。王杰希几乎听不清他说什么了,满脑子都是张佳乐前几日缠他时的眼神、姿态,他强撑住冷静,语调中粉饰的平静摇摇欲坠:潜伏的卧底呢?能不能……

  

  “来不及了。”

  方士谦打断他,“明天处决。”

  

  王杰希脑子“嗡”了一声,任凭手中的茶碗盖落到地上,摔了个粉碎。

  

  

  当晚张佳乐如往常一般回家,见王杰希沉着脸,怎么逗都不开口,心下便了然,轻轻叹口气,也跟着噤了声。餐桌上寂静得怕人,窗户敞开着,夜风不识时务地吹进来,他起身去关窗。

  等张佳乐坐回来,沉默了良久的王杰希开口问道:“你早策划好的?”

  

  他当然知道王杰希指什么,承认得坦坦荡荡:“对,上级派给我的任务。”

  “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……”

  

  “不知道。”

  张佳乐执拗地截住他,重复:“我不知道。”

  “我只知道我是一名国/民/党/员,我理应完成上级的任务,也理应抓捕反/党。”

  他盯住他。“我做错了吗?”

  

  王杰希没回答。也没什么好回答的了,事实上谁都没做错什么,两人的分歧仅仅在于信仰不同。

  他一言不发地站起身离开,背影仍是笔直的,如修竹般苍劲挺拔,可步伐里却失了些平日的从容不迫,倒像是仓皇逃离了。

  

  张佳乐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他,直到对方消失在视线里。他忽然笑了,笑得上气不接下气,最后连眼泪都笑出来。

  他抬手抹了一把通红的眼睛,喃喃:“你看,你不也骗我了么。”

  “不是说好了不走吗。”

  

  

  王杰希第二日正午来到处决的地方,已是人满为患,好像全城的人都要来看一看这个马上就要被枪决的共党派。他被左右的人挤着,艰难地往里挪,不时还要被烦躁的人骂上几句。但王杰希根本不在意这种事,只想着尽快找到林杰、哪怕能靠他近一点儿。

  

  方士谦没来,说看不下去、怕自己忍不住。林杰从前待他俩最好,明明才三十多岁的人,说话就跟他爸一样,杰希长士谦短,你俩一定要好好相处啊。每当这时候王杰希跟他都嗯嗯嗯好好好地应着,偶尔互相嫌弃地看两眼,到底谁也没往心里去。

  过年还要给他俩塞红包,几百大洋几百大洋地塞,也不知道他上哪儿攒来这么多钱。林杰很坚持:压岁钱,压祟呢!你俩快点收好了。这老北京男人怎么这么轴啊,自己衣服都不知道做一身新的,还给别人压岁。方士谦有时候胆儿大开玩笑,说您不留点钱给自己攒着娶媳妇啊!林杰就好脾气地笑:“难啊,这世道。”摆摆手不再多说什么。

   

  

  他看见林杰了。脸上有点伤痕,衣服破破烂烂的,被人押着,说什么都不肯跪,最后被踹一脚膝弯才倒下去。有个穿长衫的人上来,照着一张纸念他罪名,一副公鸭嗓子东扯西扯罗列一大堆,简直群情激愤。

  

  “综上所述,对其判处枪决!”

  

  林杰一扭头,显然是看见王杰希了,于是慢慢露出一个笑。温温吞吞的,平静的,恍然还是那个坐在茶室里运筹帷幄的先生。

  王杰希眼睛有点模糊了,张张嘴,想说什么。

  

  “砰!”

  枪响。

  

  林杰脸上的笑意就凝固了,可眉宇舒展、笑容柔和地,眼里跳动着的光还未熄灭,因此顺脸颊流下来的血也滚烫。王杰希背过身去抹脸,听见旁边有人议论他:大老爷们儿看杀人还淌眼泪呢。

  

  淌眼泪就淌眼泪吧,他走远了点儿,终于捂着脸毫无顾忌地恸哭出声。热泪顺着指缝流,从手背钻入袖口,打湿了一大片布料。

  

  

  王杰希没再回过公馆,张佳乐也没来找过他。方士谦好像一夜之间沉稳下来,逐渐学会审时度势,以前跑腿传消息的关系网也派上了用场。俩人联手接过林杰留下的东西,打理得有模有样的,北平这片才算是没垮。王杰希的棱角经过进一步打磨也更为圆滑,偶尔会耍个小聪明解决问题。

  

  压力也是真的大,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,干脆坐起来翻以前那些文件。桌上摆了个玻璃相框,是很久之前他、方士谦跟林杰的合影,两个初出茅庐的小孩儿,一个张牙舞爪一个闷着使坏,林杰笑着看他俩,也不拦。

  国党那边消停多了,但很难确定是不是憋一招儿大的,因此谁都不敢懈怠。王杰希坐了一会儿,拧灭灯又躺下睡了。

  这种时候,谁都不敢垮。

  

  

  张佳乐独自坐在书房里,心神不宁地。这边不是没有动作,但最近走私那条线出了问题,一时人人忙着补自己的漏,无暇管共党。

  他有时候真是觉得这种事恶心,可脱身也难。谁不想脱身啊?外头还有人挤破头想进来呢。

  

  真正让他心乱如麻的是今天上午,上司召他过去,毫不遮掩地问他:

  

  “张佳乐,和你在一起那个王杰希是不是有问题?”

  

  

#感谢阅读。:D

  

  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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