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目不识丁.

性感齐慎,在线陪副dei吐泡泡。

跑路了,真的难用。

【林方•大暑24h/18h】 日不落。

  #不知道在写什么,非常不好吃。对不起我拉低各位老师水平了。
  #梗源皮哥,lof皮革马利嗡嗡嗡。写得太烂了不好意思艾特.....意会一哈。x
  #文笔渣ooc致歉。

一.
  方锐坐没坐相地歪在板车上,摁亮手机又重新锁屏,头也不抬地朝前头嚷嚷:乐哥!没信号了!

  吼回来的声音更大,“废话!山区你还指望有信号?你咋不盼着无线WIFI全覆盖呢?”嗓音清亮附着不耐,被颠簸的土路绊下颤颤尾音。日头高悬,连带整片天空都火辣辣地烧起来,方锐简直窒息:妈的这哪辈子才能到……

  “快了快了。”张佳乐讲,年轻人要多吃点苦嘛!晒晒更健康。

  方锐白眼翻到天上去,合着你晒不黑就来指使别人……后半句话被他伶俐地咬断在嘴里,张佳乐飞来一柄眼刀,方锐干脆翻个身抱紧设备装死。

  张佳乐坐在前边叹了口气。也不知道这小孩儿怎么想的,所里谁都不想来的活儿,他偏抢着来干。记者到底是个体面工作,做好了衣香鬓影西装革履要什么没有,谁乐意来山区的精神病院调查?

  他们处的领导倒是有心,非派个刑警跟着,还特意叮嘱他“一定要照顾好记者小同志的安全”。张佳乐想想都没话讲,只要“记者小同志”方锐自己不作死,一精神病院还能有什么猫腻?

  
  平板车颠簸了一阵,吱吱嘎嘎地停下,赶车的蓝白条头巾老头回身叫道:“到了。”

  方锐一骨碌爬起来,抬眼望过去。医院大楼看起来年代格外久远,大概是什么战地医院重建的,连弹痕都清晰可见。铁皮外墙锈蚀斑斑,门上挂着一块白木板,红色油漆笔笔迹歪歪扭扭:太阳雨精神疗养院。

  ……我操。方锐搓了搓胳膊:“名起的还挺不错……”就是写得怎么这么瘆人。

  张佳乐站起身拍拍裤子,几步跳下车,凑到门前冲里边喊了几句什么。过了一会儿,有人从里面用钥匙打开大锁,推开铁门放他俩进去。

  方锐赶紧付了钱,捞起摄像机先给精神病院外部拍了一张,随后三步并两步跟上去。

  来开门的应该是院里的医生,穿白大褂、戴口罩,鼻梁上架一副黑框眼镜,斯斯文文的。见到他们只是简单地点点头,引他们进入医院内部。

  进门的时候方锐一偏头,隐约看见有辆迷彩越野车从医院后身的土路开下去,再细看却又没了踪影。

  院长是个矮胖的中年男人,秃顶、油光满面,西服在肚子处紧绷绷地。见到方锐时相当热情,脸上的褶子挤作一团,紧紧地抓住方锐:“小方记者是吧?你好你好!我姓刘,甭客气,叫刘哥就行!小方记者真是年轻有为啊……”

  方锐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自己的手从那双汗津津的爪子中抢救出来,嫌弃的要命,偏偏面儿上还要装喜悦:“刘哥您好!谬赞了,只是个小记者。”

  戴眼镜的医生在旁边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,刘哥这才如梦初醒,“哎哟,这都把我高兴坏了,小方记者一路舟车劳顿,小林你安排一下,给二位找个好点儿的房间休息。”

  那人“嗯”了一声,转过身来,摘下一边口罩对他们笑笑:“我叫林敬言。”

  方锐有一瞬间愣怔,紧跟着凑到张佳乐耳边嘀嘀咕咕:我靠这人长得还蛮帅……。多想不开来这儿当医生?

  张佳乐一脸看傻逼的表情:有你想不开?人家说不定是生活所迫,你是纯吃饱了撑的。还有你能不能注意点?真以为他听不见?

  方锐看过去时林敬言正把口罩戴回原位,只是唇角噙着一丝可疑的笑意,连周身冷冽的气场都淡下去几分。暖金色日光穿过带铁栅栏的窗户,漫不经心地在他周身打下浅浅阴影,在逼仄的空间里硬生生撑起一句芝兰玉树、朗月入怀来。

  ……方锐到底是没管住自己的嘴,低低吹了声口哨。

二.
  待了一个多礼拜,方锐忙着跑进跑出地给医院拍照、写采访、募善款,刘哥赵医生王大夫叫得亲热;刘哥则表现得十分殷勤,三天两头送温暖,掏心窝子似的跟方锐称兄道弟。院里的病人很少见到,据说是“怕吓到小方记者”,有需要才带出来几个,方便他写宣传。

  唯一遗憾是很少见到林敬言,他好像总在各个病房中忙忙碌碌,方锐费尽心机搞了两三次“偶遇”,林敬言也还是那副温温吞吞八风不动的模样,不上当不中计不回应。

  张佳乐撑着下巴看他下笔如飞,欲言又止止言又欲:“……你觉没觉得有点奇怪?”

  “是奇怪。”方锐头也不抬:以锐哥的美貌,什么张医生王医生李医生泡不到!林医生怎么就老不理我。

  “滚。”张佳乐踹他一脚,说正经的。

  方锐抹一把汗,抬头看一眼门锁着才压低了声音道:“那些被拉出来做采访的医生病人口径一致,各种吹捧院里对他们多好多好,可我一提到具体细节,都靠刘院长提词……像装的,太生硬了。”

  “我也觉得。”张佳乐皱皱眉,“而且晚上我还总闻到一股血腥味儿,怕别是有人半夜干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。”

  方锐停了笔,“……再等一等,不怕他露不出马脚。”他摸出一支录音笔,打开录音模式后放进兜里,走出房间:“乐哥你看好我电脑啊。”

  方锐刻意放慢脚步,磨磨蹭蹭下到楼梯口,正巧和林敬言上演一出“转角遇见你”的戏码。他赶紧应景地做出一个惊喜的表情:“林老师!好巧好巧……忙吗您?不介意的话我跟着走一走?”

  “不忙,不过我现在得去病房。”林敬言倒是无所谓,“有点脏,别介意。”

  “没事没事!”方锐喜上眉梢,恨不得全方位展示自己不怕脏不怕累的艰苦奋斗精神,“林老师才是辛苦了,平时也这么忙吗?”

  “算是吧。”林敬言下楼梯的脚步一顿,似笑非笑回头瞧他一眼,“有记者来总是要更忙一些。”

  没等方锐琢磨出这话什么意思,林敬言挂上口罩,匆匆推开四号病房的门。约莫是出了什么事情,方锐听见里头几个小护士欣喜得仿佛见到救世主的声音:林医生你可来了!

  方锐探头进去,险些平地摔。……行吧这没法叫小护士,虎背熊腰肌肉块健硕的,一个顶俩汉子。

  病房里臭气熏天,混杂着绿茶味空气清新剂浓烈的味儿,更是非同凡响清新脱俗,能把人熏个趔趄。两个护士死死按住床上的男人,不让他挣动,那人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不断咆哮着:“你们!都得死,谁都别想活着!都得死,都得……”

  林敬言站在床边,语气平静:“闹够没?”

  那男人忽然乖乖住口,又好像不死心似的,小声重复:“都得……”

  “别吵。”

  林敬言又说道。那人兀自笑了一会儿,口水顺着嘴角流到枕头上,透明晶亮又粘稠——但他确实安静下来了。

  方锐目瞪口呆:这什么操作?言灵??林老师深藏不露哇???

  他憋着气往里踏了一步,还没等说什么,林敬言和护士齐齐瞪他:“别进来!”话说出来已经晚了,床上的人听到脚步声,神色瞬间变得惊恐起来,奋力挣扎着拼命护住头:“别打!别打……不喊了,不敢喊了……别杀我……”

  方锐一愣。林敬言略带责备地看了他一眼,俯下身慢慢替不断痉挛的病人疏导情绪,许久才让他平静下来。男人睡着后仍在轻微颤抖,并下意识地缩起身子,摆出一个自我保护的姿态。

  直到林敬言退出病房,沉默了良久的方锐才一把抓住他:“别打我是什么意思?这儿杀谁了?到底怎么回事?”

  林敬言摘下口罩看着他,目光沉静。

  “按他们给你表演的写不好吗?”

  他说,“到处都是欢声笑语……再也看不到在笑声掩盖下为世人看不到的任何眼泪了。” *

三.
  方锐后脊一阵发凉。

 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,下意识地捏住了裤袋里的录音笔:“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,一个人就是一条命啊,林老师……”

  “是吗?”林敬言笑了笑,“真想听?”

  “我是记者。”方锐点头。

  “好,那来我办公室。”

  方锐第一次知道,原来办公室可以这么狭窄。墙皮脱落,墙角还放了个红色塑料桶,接楼上漏下来的水。林敬言一副很习惯的样子,拍了拍椅子,“坐。”

  我靠这个真的……。方锐犹在左顾右盼,絮絮叨叨林老师你办公室冬天冷不冷啊你平时都待这?这日子可怎么过……。林敬言看起来有点儿无奈,你还问不问啊你不是来弘扬正义的吗小方记者?

  方锐噢噢噢噢噢,复又有点踌躇:“……不是,我这怎么问。”

  林敬言:……。“那就看你想知道什么了。比如……殴打病人?冬天浸冷水?电击?”

  “还是……”他顿了顿,“贩卖人体器官?”

  方锐一下子坐直,“我草”了一声。

  进入医院后所有诡异的事在脑海中连成一串,从医院开走的越野车,啤酒肚的富态院长,夜里闻到的血腥味……方锐险些吐出来。

  太阳雨?……只怕是血雨。他语调颤颤,“怎么不报警?”

  报警有用?林敬言推推眼镜,笑得有点儿冷淡:别想了,派出所有院长家亲戚,定期给人家上供呢。……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不知道。

  方锐这下真没话讲了。林敬言又零零散散给他说了些什么,大抵是以前也有记者来过但根本不敢写……云云,见方锐一直垂着头没反应,便不再说话。

  怕是给小孩儿刺激坏了。林敬言心里有点儿后悔,早知道委婉点含蓄点,由浅入深慢慢透露。初出茅庐的小记者哪经过什么大风雨,还坚信红日不落呢。

  “那个……”

  林敬言刚开口打算弥补一下,方锐忽然一拍桌子,“哎!”了一声。林敬言被吓的一哆嗦,就见小记者又神采奕奕了:“林老师你别急哈,我给你说,跟我一起来的那个叫张佳乐的二缺,是个刑警。这事派出所不管,刑警总不能不管吧?非法贩卖人体器官,犯法了这都……。”

  林敬言看了他半天,直到方锐被盯得发毛,不自然地干咳一声,才展颜一笑:好,麻烦你了。

  “那林老师我先回去了……?”方锐一步三晃摇到门口,说我还得跟张佳乐交代一下,这事儿咱俩怕是干不成。

  “方锐。”

  林敬言叫住他。方锐心有戚戚扭头,就见林老师真心实意道:“谢谢啊。”

  “哎哟瞧林老师您这话说的……不谢不谢,撤了。”

  方锐回去路上心情还蛮舒畅,哼着歌一脚踹开房间门,门板抖三抖,张佳乐被吓的一窜:“有病吃药?”

  “乐哥。”方锐靠在门板上看他,“咱俩……不,咱仨有活儿干了。”

四.
  计划几乎算不上计划,简而言之就是张佳乐连夜摸黑开溜联系刑警大队,方锐和林敬言则负责粉饰太平忽悠刘哥。

  “别被姓刘的看出来,你俩注意安全。”张佳乐最后叮嘱了一句,被方锐嫌弃为“婆婆妈妈的,快滚!”遂豹怒离开。

  林敬言白大褂不离身,走廊里转来转去巡视。方锐耐不住无聊,跟在后头搭话:林老师原来在哪儿高就哇?

  林敬言笑笑,哪有什么高就不高就,念完大学直奔山区,立志为人民谋福利,第一家医院倒闭的快,谁知道到这又有这么一出破事儿。

  噢那你够惨的……。方锐复而又问:“离开这之后呢?林老师这样的人才,别再往山区跑了吧。”

  “歇一歇吧。我打算……”林敬言还想说什么,忽而神色一凛。脚步声啪嗒啪嗒由远及近,刘哥呼哧呼哧地跑上来,还是惯常没心眼似的笑容:“小林和方老弟都在呢?晚上睡不着?”

  方锐赶紧应“是”,“这不是张佳乐打呼噜吵得睡不着,出来正好碰上林老师,随便聊两句。”

  刘哥似信非信地点头,笑说小张警官也是累坏了啊,现在在里屋睡觉呢?说着又要探头去看,方锐赶紧拦住:“哎哎哎刘哥!我跟您说……我这朋友嫌热,睡觉经常不穿衣服……您体谅一下哈。”

  刘哥见方锐神色真诚不似作假,暗忖小记者也翻不起什么浪!遂笑嘻嘻收住脚步:“那我不打扰了,你们早点休息。”

  方锐连说带劝哄走刘哥,林敬言在后头憋笑憋出内伤:“亏你想的出来,还裸睡,张佳乐回来就揍你。”

  哎管他那么多!方锐摆手,林老师你也早点休息,我回去睡啦!晚安好梦。

  “好梦。”

  翌日一大早,“在屋里打呼噜的裸睡的小张警官”带领一大批刑警火速到位,刘哥“银镯子”一戴,犹在叫冤:“你问问院里那么多人,我亏待过哪个?”

  张佳乐冷笑,有话您跟局子里的人说去——方锐你滚过来!带着林医生,配合调查。

  再出来已是五天后,林方二人双双登报,好公民形象被吹捧得万古流芳。事实上两人还是在机场分别,林敬言要去英国,至少待两个月。

  方锐还蛮舍不得,“微信有空联系我哈!回国了记得给我打个电话,给你接风……”乱七八糟絮叨一大堆,林敬言也不烦,笑眯眯听着。

  最后方锐说,“……林老师有缘再见!”

  林敬言挥挥手里的登机牌,“有缘再见,小方记者。”

  
  有缘再见,基本就断到这儿了。方锐回归小记者生活,跑腿拍照写采访,又有好公民光环加成,忙得不亦乐乎。等过了两个月再想起这回事,微信一直没动静,朋友圈被林敬言设置成“仅三天内可见”,空荡荡一片白。

  方锐唉声叹气之际,忽听门口有人叫他名字:“锐哥!包裹来取一下。”

  方锐拆开,倒出来一厚叠明信片。英国大本钟、田园风景画、繁荣步行街,背面字迹俊秀有力、铁画银钩:小方记者,你好哇。

  ……最底下是张照片,熟悉的人影比着剪刀手站在画面中央,角度感人,标准游客照。方锐震惊:发现了林老师不为人知的一面,想不到竟然是理科直男??

  好歹颜值能撑起直男审美,不至于太过跌份。方锐翻到背面,蓝色圆珠笔滑溜溜上书:看门外。

  ??这是什么操作。方锐扔下照片奔出去,心跳莫名有点儿乱。下午两三点钟光景,日光普洒人间,将一切镀成薄金色。

  刚被评价为“理科直男”的某人笑着对方锐挥挥手。

  “嗨小方记者。”

  “缘分到了。”

*:“到处都是欢声笑语,再也看不到在笑声掩盖下为世人看不到的任何眼泪了。”——《群魔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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